【黑阁委员‖0910‖遥山对（上）】
前排@云川漫步
遥山对——踏雪同人
主凇乌
ooc预警，故事线在黑阁拜师之后，HE。
先跟华老师鞠个躬，对不起。
他是您可望而不可即的遥山。
——————正文——————
（上）
“嘟嘟嘟～”
一串手机铃声响起。珞凇按了接听键，对方的声音有些焦急，珞凇只听了半句就变了脸色。他看向远方，不自觉从办公椅上站起，指甲划过桌面，低沉着声音回复电话那头的人：“我知道了。”
挂掉电话后的珞凇立刻便订了最近的航班飞往中国。
“等会老冯会送你回住处。”珞凇对乌恒璟说道。
“您要去哪？”乌恒璟几乎是脱口而出，完全没意识到这句话有什么不对。
珞凇回头静静地看着乌恒璟，一秒、两秒、三秒，就在乌恒璟以为珞凇不会回答他了，正想说点什么找补时，珞凇回道：
“中国。”
中国，那个人……乌恒璟的心突然沉了一下，他莫名地想起先生收下他后万溟在黑阁故意激怒他时，说的话：
——可是你知道吗？你知道珞秉寒也曾经被别人践踏……
乌恒璟在珞凇接通电话的那刻起就开始心神不宁，直觉告诉他电话那头是个对先生来说很重要很重要的人，重要到能让一向严谨的先生抛下手头的工作不顾一切飞去中国。
那么除了他，谁还会如此重要呢？
乌恒璟鼓起勇气问道：“我可以跟您一起去吗？”
珞凇没有说行也没有说不行，而是反问：“你的功课不用学了？”
“我可以安排好的。”
“安排好？”珞凇咬着音，语气冷了几分：“怎么安排？”
“我……”乌恒璟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，他确实没想好怎么安排。拜师以后，先生给了他名分，给了他温柔，他心中的火苗又往上窜了窜。
料想小孩也说不出什么来，珞凇语气陡然变得严厉：“听着，在我回来之前，学校的功课包括你嵇老师的作业，一点都不许落下。”
“是。”
乌恒璟低头应道。他虽答得乖顺，可随后做出来的事一点也不乖顺。
他偷偷买了下一班的航班，除了季蕴心，瞒着所有人跟去了中国。
在一家省立医院的走廊里，乌恒璟隐在人群中，偷偷注视着抢救室门外那个傲然而立的身影。珞凇单手插在裤子口袋里，穿的还是出门时的那身衣衫，面上依旧严肃，却难掩倦容。
周围人影攒动，唯有他不动如山。
直到上方的红灯变绿，他才抽出手，紧跟着推出来的医疗床。
跟在床边的除了珞凇，还有柏雪风，岑沐霖，嵇鸿卓……
除了乌恒璟不认识的那些人外，几乎他所知道的师门的人都来了。
然而，他不被允许跟过来。
乌恒璟想到这里却没有为自己不平，他只是担心先生。躺在那里的人于先生而言，就如同先生之于他。如果，如果今天是先生……
乌恒璟猛甩了甩自己的脑袋，怎么可以有这种大不敬的想法。
先生于他而言，犹如神明。
如果今天躺在这里的是先生，那他一定会哭死吧。父亲去世以后，先生便是他唯一的依靠，更是他私心所寄之地，他无法想象，没有先生在身边的他该如何自处。
病床被推进重症监护室，家属不给进，都留在外面。珞凇一直望着那道门，直到柏雪风拍了拍他肩膀才回过神来，跟着柏雪风的步子一边低声说着什么，一边往外走。
乌恒璟听不清他们的对话，也不敢靠太近。等再次见到珞凇时，是在住院部的吸烟区，他一个人撑在栏杆上，斜仰着头，右手夹着烟，烟雾升腾，轻渺如丝，似帷幕模糊了他的脸。
一支烟烧了快一半，灰烬落地，也没入口。
他望的方向，是医院的重症监护室。
乌恒璟想起出发前季蕴心同他说的话：“你想好了吗？”
“有些话并不是空穴来风，如果你看完这个还是一定要去，我会告诉你地址。”
季蕴心斜靠沙发椅，双腿交叠搭在一边扶手上，扔给乌恒璟一个信封。
信封里是一张光碟和一封信，详细说了珞凇对段华卿那段不曾宣之于口的朦胧爱恋，以及被迫低头的封鞭退圈。
乌恒璟是紧绷着脸走出黑阁才没有在季蕴心面前掉泪，甚至在出门时遇到安娜都没顾得上问好就跑了出去，直奔机场。
此时此刻，他站在这里，隔着一丛一丛的绿篱，看着那个人，心里没有委屈，没有不平，只有一个念头：我想永远陪着他。
那一刻，他想到了很多，过往种种涌上心头。
——无法给出承诺的喜欢，宁可不曾宣之于口。
——记住，惹到实力足以碾压你的对手，就会像方才那样尊严全失，任人宰割。
……
——知道你难过，所以来看你。
——从今往后，乌恒璟便是我珞凇的学生，有过，我教他；有难，我护他。
……
先生啊
他是您可望而不可即的遥山。
空对遥山，孤寂曳地。先生，学生会永远陪着您，在您仰望遥山时，我仰望着您。无论您是否会回头，我都在您身后，做您阴影里的注脚。
从医院出来，乌恒璟走在路上，到水云天桥时，他接到了珞凇的电话。
“在哪？”
低沉的嗓音几乎要逼出乌恒璟的眼泪，然而下一刻乌恒璟心头一颤，做贼心虚般朝四周看了看，确定没有先生的身影，才敢回话，一出口却紧张的结巴起来：
“在…在家。”
这句话说完，对面却是长久的沉默，乌恒璟甚至能听见里面传来轻一声重一声的呼吸声。
“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？”
“没、没有。”
乌恒璟紧张到不行，上衣衣角被他捏的皱皱巴巴。
“好。”
像是刑满获得释放，乌恒璟终于放下心。
珞凇却道：“向上看。”
乌恒璟抬头，天桥上，珞凇举着手机贴在耳边，正看向他。
迎着光，他看不清阴影里珞凇的脸，他犹如天神下凡，俯瞰众生，俯瞰着他。
那一刻，乌恒璟的脑子里就只剩下三个字：完蛋了。
——————彩蛋——————
【关于安娜走进季蕴心房间后两人的谈话】
走进办公室的安娜轻推了季蕴心的脑袋：“你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。”
“那孩子出门的时候，脸都灰了。”
季蕴心顺势抓住她的手腕，往怀里一带，双手环抱住她：“他迟早是要知道的，我这是替凇省事。”
安娜朝他腿跟踢了一脚，瞪他：
“你看秉寒回来会不会谢谢你。”
季蕴心却满不在意：“赌什么？”
安娜捏着他的下巴，笑道：“之前欠的还没还完，又想欠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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照例表白竹子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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